一一九(1 / 2)

这样的行进速度让阿谷心累,催促几番,无果,只能认栽,好歹能走不是。

顺手翻出刚刚收集的东西,扯着块布对木羚道“这东西,和集会上的麻布有些相似。”

木羚也是识货之人,刚刚就摸过,是真的柔软,“可这未免也太不结实了,一扯就破。没半点防御,也不知穿在身上做啥?和麻部落的麻布没得比。”

嘴上这般嫌弃,手的气力可收起不少。

提到这麻布,三人畅想一番,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的兽皮是又馊又不透气,大热的地方捂的那叫个严实。

再看看身后的俘虏,对比起来,活像三大傻子。

他们同是用布裹住头,留下个呼气孔,不同的是,材质不同,来得比兽皮轻快。

可就是这样,在炎热的沙漠不间断的行走两个燃木时,也难以忍受,更严重者得属沙奴头领。

受了伤的他在这炎热的天气下暴晒实属难熬,好几次想开口,可对上戌桉骇人的目光生生闭了嘴。

现下,戌桉是大有一副谁敢开口,就剁了谁的冲动。

他也是被逼得属实无奈,五个俘虏中就一名雌性,其余人都是他负责,先是尿急,后是口渴,烦不胜烦。

阿谷带路,木羚警戒四周,戌桉也就负责这些杂事了,谁叫他是这里唯一的雄性呢?

又行了半个燃木时,沙奴头领摸不清阿谷三人的目的地,可再这般行进下去,他就真化作干尸了。

“大……大人!”抿了下干涩的唇瓣,声音沙哑的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语气中透露着小心翼翼与谨慎,姿态放的极低。

可戌桉不给面子啊!

“问什么?这是你该问的吗?”

沙奴头领可不能继续保持沉默,这与小命息息相关。

“我看几位大人的打扮,不是很符合大漠风格,应是从别处远行而至。”

“是又怎样?不是又做何?”戌桉的眼微眯,危险的寒芒蓄势待发。

这沙奴头领可不敢继续试探,连忙道“我看几位大人的目的地有些飘忽,才会有这样的疑惑,要不我给大人们讲解一二。小人不才,多少当过这沙奴小头目,统领三十人小队,这大漠了解的不说事无巨细,也是大抵有些情报。”

不说阿谷三人的表情如何,就论这剩下的四位俘虏,皆目露惊讶,细想又不禁有些佩服。

佩服不愧是兽人的狗,到处献忠。

“真是把奴性刻在骨子里,呵!不愧是沙奴。”当即名叫石头的少年出声讽刺,他是当真厌恶这个人。

嚣张的时候直把狂妄二字刻于脸上,低微之时恨不得着脸跪舔,少年人的愤懑几乎不加以掩饰,还有刻骨的仇恨。

戌桉颇为戏谑的扫过几人,有人浑浑噩噩,一副日子到了头的样子,有人忧心忡忡,即畏惧又隐含一丝期待,有人行将就木,如提线木偶,似还未从那场血腥中走出。

愤懑的少年眼中依旧闪着希望的光,脑子应该还在转。

“说说看!”彼时阿谷来至沙奴身边,留下木羚带头。

她来了兴致,三人徒步在大漠已有三日,真论起情况还得找本地土著好好的打听打听。

沙奴心下欣喜,连忙道“几位大人也行路这般久了,不如就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听我讲解一番。”

岂不来得快哉?

阿谷勾起唇角,无神的眼睛盯向沙奴,直看的是一阵心慌,也是因奴性使然,不敢直视阿谷双目,这才逃的一劫。

只是抬着他的两位少年郎没得那般侥幸,也是在这时他们才瞧清,哪是什么粗鲁大汉,原是位漂亮至极的姑娘,一不小心竟入了神。

也是他们的幸运,避开了阿谷的眼。

只是脚步顿住,被前边的人一拽,一个不慎直接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