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李月儿所说的问路的人，纷纷扰扰的，白菲觉得她脑子像是刚涂了润滑剂的马达似的，转起来不停。

南赫凡此刻是半靠在床头的，手指尖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他眸子微眯着，视线却是望向了一旁的窗户。

天空暗的像是墨水泼染过似的，一点儿亮光都没有，所幸，窗户旁边不远处的灯光反射了过来，让那窗子看起来不至于那么黑洞洞的吓人。

感觉着身旁白菲时不时的翻转着，南赫凡把手中的烟放到了床头柜的烟灰缸上，敛眸，拖着被子顺着滑了下去。

下巴抵在白菲脑袋上，他双手也紧紧的揽了她的腰，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南赫凡道“还在想吗？”他下巴在她脑袋上蹭了蹭。

许是感觉到了他怀中的温暖，也许是有南赫凡在旁，白菲觉得有了些安慰，烦恼不已的心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她靠在他怀中，闷声回道“忍不住的想要想。”

“南赫凡，我怕我们错信了人。”白菲声音带了一丝儿的颓然。

曾经她对杜小美是万分相信的，她相信杜小美的为人，相信她的品性，更重要的是，杜小美在娱乐城救了她，带她逃出了生天。

仅仅是那份救命之恩，白菲也绝对不会去怀疑杜小美靠近她的用心的。

可现在……事实告诉她，那混进南家老宅的佣人就是冲杜小美来的。而且，她还是曾经照顾过南钰清许久的人。

南钰清那人自带撩拨女人的属性，莫不是，杜小美也受了他的影响？所以才会每每在事情出现转折的关头，出其不意的说出一些话来。

那些话，若是在平常，肯定能让人信服，可偏偏的，她每次说的都是那么巧合。白菲越想，越觉得唐震天和杜小美之间联系不少“南赫凡，我感觉唐震天和杜小美就是在唱双簧似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等到时机差不多，再互换了角色。”

“或许吧。”黑暗中，南赫凡沉默良久，才悠悠吐出了三个字来。但随即，他便又凑在了白菲的耳朵边，轻声道“对人，我们只能相信五分，保留五分。”

“不管她们之间到底有没有纠葛，反正丁怡芬那边也快要付诸行动的。是狼还是狗，总有一天，唐震天的真面目会被揭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