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漫兮抿了抿唇，不自然地将长发拨弄到了脑后。

“睡不着。”

顿了顿，唇瓣挑起了淡笑，很是不以为然，“所以就想来看看，盛大公子是不是瞒着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男人走到她面前，靠在了桌沿睨着她。

“那你发现了吗？”

纪漫兮微微抬眸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凝视了好久之后，唇瓣你的笑意才收敛了起来，有条不紊道，“我应该发现吗？”

有些事知道还不如不知道。

就像薄然。

“我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秘密，”男人微微俯身凑近了她，薄热的呼吸落在了她的脸颊，轻笑，“说说看，我的盛太太，你发现了什么，嗯？”

纪漫兮看着他，攥着相片的手蓦然就紧了。

“盛修远。”

她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抿唇的同时对上了他的眸，嗓音都有几分微微的哑，“你在我之前，有动过心吗？”

顿了顿，“就是想要结婚的念头。”

季薇只不过是恰到好处的顺位人选，所有有没有都可以，可是在季薇之前，总还是有别的女人，比如……

照片上这位白月光。

“有。”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男人微哑好听的嗓音，在寂寥的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纪漫兮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笑了。

喃喃自语，“原来是真的。”

她以为他对她总归是有那么点感情的，可到头来也不过是任人利用的棋子，顺位成为了别人记忆里的替身。

还真是蛮稀奇的。

她纪漫兮骄傲了这么多年，被迫结婚之后却发现自己原来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笑话，连带着江城那几日的心软，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盛修远看着她微微呆滞的眸，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

“纪漫兮。”

他认真地看着她，眉目染笑，“你难道不想知道，在我生命中第一个想要结婚念头的女人，是谁吗？”

纪漫兮不知道他凭什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他哪里来的脸。

大约是心绪被闹地起伏不宁的缘故，她直接就将藏在身后的那张照片放在了他面前，猝不及防地冷笑出声，“是她吗？”

她拿地是图书室地那张，不是盒子里地那张。

盒子里地她压根没来得及看。

盛修远也是稍稍怔了一下，眉心都微微拧了起来，“你哪里找到的。”

“戳到你痛处了？”

纪漫兮抓着照片的手微微攥紧，直接就后退了几步将照片拍在了桌上，“不好意思，宋庭告诉过我你这个盒子没有人可以打开，可是很不巧，我就是这么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还知道了一些……

匪夷所思到自己都不可置信的事情。

真是可笑。

盛修远看着她骤然冷下来的脸蛋，下意识就捉住了她的手，可还没将她捞回来就白毫不留情地甩开了，“别碰我。”

他做一分，她就多气一分。

这还是这么久来纪漫兮第一次对于他身边除了季薇以外的女人这般在意，他当下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强硬地将她锁在了自己怀里，“吃醋了？”

“没有啊。”

女人在他怀中抬眸，音色恬淡，“只是觉得誓言这东西真的蛮可笑的，”她笑了下，“可能就像我曾经听过的一句话，说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在发誓的时候都是认真的，只不过在发誓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想过，后来的某一天会背叛。”

喜欢大抵是喜欢的，可若要说爱。

还真是谈不上。

她自诩对他上了点心，这么多年能让她念着的男人也就只有他一个，可如果说要达到爱的程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