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当个棋子。

戴文欤本来是打算带着小姑娘下去吃饭的，因为他今天买了苏福记她最喜欢吃的那家板栗酥。

可是……

他垂眸看着那明明都在隐忍可还是很努力表现出冷静的小姑娘，视线微微眯起的同时直接就附身捉住了她的手腕。

薄然整个懵了一下，“你做什么？”

“不是说要给我做，”他的唇角挑起了几分邪佞的笑，语调也带了明显的轻佻和玩味，“怎么，现在不作数了？”

他的目光盯着她，不加掩饰。

薄然呼吸紧绷的同时对上了他的视线，到底还是不自在地抿了抿唇，逐字逐句道，“做了你就放过我，是吗？”

“呵。”

男人的指节直接捏住了她小而精致的下巴，“宝贝儿，我不是戴煜珩，不会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谈条件。”

那呼吸就在她的脸颊，只隔了薄薄一张纸的距离。

“所以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直勾勾地看着他，“你想要的只不过就是我的听话和顺从，想要我在你身边做你一个人的宠物，甚至某种程度上也可以充当性关系的填补剂，你这根本不是喜欢我。”

她其实早该明白的。

真正的喜欢，哪里有这样的啊。

爱明明是是触碰却又舍不得赶忙缩回的手，是为心上人无条件地牺牲付出，一心只想让她得到快乐。

所以，她爱韩栋飞。

可是……

这份爱连带着这段时间最后被埋葬了，她甚至连他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而且她现在身后也已经没有后盾，除了忍着别无办法。

忍到不能忍。

“是么。”

戴文欤看着那微微开合的唇角，嗓音都浸染了无端的薄笑。

“然然，你错了。”

他的指节落在了她的唇角，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下，嗓音都带了明显的强悍和炙热，“爱是霸占、摧毁还有破坏，为了要得到对方不择手段，不惜让对方伤心；必要的时候一拍两散、玉石俱焚。”

那是钟无艳里说过的一句话，薄然至今都记得。

而他，只是重复了一遍。

“你……”

“小时候我第一次去薄恒家里的时候见到你，”那英俊的脸庞压下来，带着温温和和却又不容置喙的轻笑，缓缓继续道，“你穿着蓝白相间的公主裙，你跌跌撞撞地跑到我的怀里，说要给我做童养媳……”

“我那是乱说的！”

薄然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反驳了他的话，“而且那都已经是多久的事情了，你不说的话我早都忘记了！”

下一秒，她的下巴直接被抬起来了。

“可在我眼里，所有的话都不是凭空出现的。”

他的呼吸带着炙热的温度落在了她的唇角，连带着阻止了她所有想要离开的动作，轻轻的，缓缓地落在了她的唇角，“然然，你不知道我想这一刻想了多久，想让你不只是把我当作陪伴了你这么长时间的亲人，而是正常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