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了闭眼，唇角的笑意骤然变得虚无，“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前提下的，否则的话，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空想。”

因为，她逃不掉。

之前她偶尔遇到纪漫兮的时候，总想着自己一定要成为像她这样的女强人，外强中干，永远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万事万物都是有代价的。

从来不平凡。

她前半生快快乐乐拥有的东西，到了最后其实不过都是老天爷提前给她的糖，一直到了这几年才渐渐地收回来。

戴文欤就站在她身后，整个身形几乎是将她笼罩在了落地窗和自己的胸膛之间。

“薄然。”

他微微附身，温热的呼吸就顺着他的唇瓣落在了她的一侧脸颊，嗓音都整个是沉的，“可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曾经许的那个可以把带你走过所有荆棘，把苦难和危险都挡在身后的人，其实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你身边了。”

他说的很认真，视线隔着落地窗落在小姑娘的脸上。

很沉。

薄然在落地窗里对上他那道视线的时候，不免身形微微震了一下，视线都跟着错开了，“可不也是你，拦掉了我所有未来的可能吗？”

戴文欤扣着她掌心的手微微紧了紧，唇瓣都勾起了淡淡的笑。

“你这样想，也不是不可以。”

他稍稍往下移了小半寸，那清浅的呼吸就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她的脸颊上，“然然，我很早的时候就说过，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如果之前，他还会犹豫，可是现在……

不会。

薄然这段时间经历过很多次他这样认真炽热的眼眸，平常的时候还能忍受，可当两个人的距离拉近的时候，她莫名就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攀爬。

细细密密地恶心。

她只要一想到他的掌心有可能会顺着她的指节落在肩膀，再往下去更深层次的地方，她的整颗心都仿佛要跳出来。

“我累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骤然缩回了自己的指节。

可等到她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原本安安静静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突然就抬手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肢，阻止了她所有的动作。

她的身形猛然一僵。

“怎么？”

戴文欤垂眸看着那面色骤然僵硬下来的脸蛋，到底还是轻轻笑了一声，“我的触碰，就让你这么难以忍受？”

说着，唇瓣直接就附身落在了她的一侧颈窝。

薄然的身形猛然一颤。

“不要。”

她原本压抑而紧绷的呼吸到底还是紧绷到了极致，偏开脸蛋的同时直接就推搡了他一把，有些仓惶地朝着另一侧闪躲了好几步。

戴文欤扣着她腰肢的手，也骤然落了空。

“呵。”

他垂眸看着几米外的小姑娘，舌尖轻轻扫过牙齿的同时溢出了冷淡的薄笑，“这就是你说的，我想要什么身份，你都可以给我。”